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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对欺负人这种事不怎么感兴趣,但班级里的人都觉得这么做挺有趣,雅仪自己也觉得只要不是太过分也没什么不可以,因此或多或少都会参与。
期末考的前几天,不知道是天气过于寒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,班上的气氛有点儿沉闷。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,雅仪被由欣叫出了课室,说是“有好玩的事情”,想到接下来的几节课都是拿来睡觉的无聊课,雅仪就没有拒绝地跟由欣翻学校后墙出去了,一路上雅仪一直问由欣“到底是什么事啦”,由欣就神秘地笑着说“到了就知道咯”。
到了废弃仓库的时候,意外地发现蒋越一伙人跟胡文也在那里。胡文跪在地上,衣服上都是尘泥,书包被丢在一旁,眼镜也被踩碎了,他就这么跪在那里抽抽泣泣着,活像受了什么委屈的小寡妇,真是看见就恶心。
由欣走到蒋越身旁,惊讶地问:“怎么怎么?已经完了吗?”蒋越就笑着说“现在才刚开始呢”。还没等雅仪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,就看见蒋越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走到胡文面前,弯下身就要点着他前额的头发,胡文受惊,一边叫着“不要”一边往外跑,其他男生跑上去按住了他,蒋越才慢悠悠地走到胡文面前,扯着胡文的头发就用打火机点着。头发烧焦的味道传过来,即使是雅仪这边也能闻到,夹杂在焦味之中的,是胡文杀猪般的号叫声。蒋越皱眉,大概是嫌他叫得太大声,就朝着胡文一脚踢过去,并示意其他男生用破布团塞住胡文的嘴。
“他叫得这么大声会不会被别人听到呀?”由欣有点儿担心地问。
“不用怕。”蒋越想了想,大概觉得胡文让自己在女生面前失了面子,又走过去踢了他几脚,边踢边骂,“妈的,老子让你叫!”胡文蜷缩着身体,闷闷地承受着加在自己身上的踢打。
踢了一会儿,蒋越觉得有点儿闷,又扯过胡文的书包,把书包里的书都倒了出来,用打火机在胡文面前一页一页地点着,并招呼由欣过去一起烧。由欣一边假装惊讶地问“可以吗可以吗”,一边走过去接过蒋越手上的纸跟打火机,说“雅仪你也过来一起烧嘛”。
雅仪摆了摆手,她看着躺在地上的胡文,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完全辨认不出原本的模样,他嘴里塞着肮脏的破布团,眼里闪烁着模糊的泪光,定定地看着蒋越他们烧自己的书。
“看什么看?”蒋越察觉到胡文看自己的目光,觉得一阵不爽,就走上前去又踢他两脚,“你看啊,老子就烧你东西怎么了?看你那鸟样,想报复是吧?啊?”
由欣在旁边故作可爱地煽风点火说“好厉害呀好厉害呀”,蒋越被由欣这么一说,踢得越发起劲,还叫由欣“你也来试试吧”。由欣走上前去轻轻地踢了一脚就“哇”的一声地跑过去拉着雅仪的手臂说“你也去试下啦,好好玩的”。雅仪连说“不要不要”,由欣就沉下脸来,“踢两下又不会怎么样,我都踢了你不肯踢,你算不算朋友啊?”
那是1月底的某一天早上,因为已经过了上班时间,学校外面的街道很静,学校里,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一个个方程解析式,穿着干净校服的学生抬起头看几眼,就把它们抄进笔记本里。冬日的阳光不冷不热地照进窗棂,正在睡觉的学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换个姿势又睡了过去。
在与所有这些场景都不相关的废弃的仓库里,雅仪慢慢地走到了胡文面前。对着他的头,一脚踩了下去。
3.
那天之后胡文就一直没来上学,但因为忙着期末考,也就没什么人在意。期末考后就是寒假,最后一科还没考完许多人却开始兴奋起来,好不容易能摆脱无聊的学校,投身到癫狂好玩的假期中去,谁还会把心思留在学校的事情上呢?因此,直到寒假回来,班主任宣布了胡文退学的消息,全班才确确实实地炸开锅来。
“听说是因为精神失常?”
“说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不肯出来了。”
“不是吧?”
“是啊,我听人家说呀,他在房间里挂上了黑色的窗帘,把房间搞得整个一鬼屋。”
“变态呀!”
“搞什么东西,恶不恶心!”
“至于嘛?”
在班里被谈论得挺火热的话题,中午吃饭的时候雅仪也跟由欣她们谈起。
“说胡文退学了,真的吗?”由欣问。
“班主任都这么说了,不会有错的啦。”
“欸~~怎么这样?”由欣有点儿泄气。“那他真的以后都不来上学了吗?”
“大概吧。”